所有正在看跨年演講的人,雖然我們歲數各不相同,但是其實都是同一代中國人,也就是“改開一代”。如果你覺得2018年有很多復雜的情緒,那正說明了,改開一代終于從青春期走到成年禮。成年的滋味總是很復雜,熟悉的也許只能用來懷念,依賴的也許必須要放手。
3
跨年演講進行到第四年,我們越來越想清楚了跨年演講是為誰服務的:為做事的人服務。做事的人無所謂悲觀還是樂觀,我們只關心如何把事做好。
做事的人和不做事的人,有啥區別?
不做事的人經常討論一些抽象的問題:情感和理智哪個重要?理想和現實怎么能平衡?遠方和茍且怎么選擇?著眼未來和回到初心哪個更重要?你媽和我,你救誰?
就說最后這個問題,一個全世界男性共同面對的難題,叫“我·媽·水測試”。如果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,你站岸上三天三夜,也得不出一個讓姑娘滿意的答案。但是,如果她倆真掉水里了,所有在岸上討論的假設馬上會具體為硬邦邦的現實。這時候選擇有什么難的?你會立即作出反應。而且你還會發現,讓你做決定的那些因素,和你沒事瞎討論的那些因素沒什么關系。
你看,做事的人和搞評論的人,完全在兩個世界。有些事情在做事的人面前,完全不難。
4
對于要過去的2018年,評論家們分析環境,有的人說悲觀,有的人說樂觀。這些分析,哪個我都聽,哪個我也不全信。我唯一關心的是,我手頭的事上具體的難處。
這些難處,好年景未必更少,壞年景也未必更多。這句話你聽起來有點奇怪,薛兆豐老師打了個比方你一聽就懂:宏觀好壞就像全球平均氣溫,你要是關心人類的命運,平均氣溫有價值。但是你今天要出門辦個事,它真沒啥用。
查理·芒格說了一句更精準的話:宏觀是我們必須接受的,微觀才是我們可以有所作為的。
2018年是很難,但是我們做事的人都知道: 2018年難,哪一年不難?
做做事的人來說,難就不干了嗎?對那些不做事的人來說,難不難跟他又有什么關系?